《荊棘裡的亮光》序二
Category : 書序與跋
紀州庵古蹟的開幕,也是她報告的一樁大事。雖然是修復的古蹟,但是灰瓦、格子拉門、榻榻米大廣間和長條木板的走廊,仍然有舊時歲月的風華。坐在「高腳」走廊上,我們邊欣賞庭院老樹和大片青草地,邊晃著腳聊天,說「德屏有這麼美麗的領地,真是讚」!
以前她的「版圖」只有《文訊》,後來多了紀州庵三層樓房新館,現在加上這幢古蹟建築,建構了一個完整的紀州庵文學「森林」,她可以當羅賓漢了。
開開玩笑,說得輕鬆,其實兩年間進出紀州庵,開會、聽演講、座談、看展覽,一方面為她的經營成果高興、佩服,一方面卻也感受到她的勞累。不知她哪來那麼多時間與精力,可以做出那麼多的事!
當她在考慮標紀州庵的經營案子時,我們說光是為了《文訊》的生存,她已長年一雙貓熊眼;如果再去當一個實體建築的「老闆」,多可怕!那時面對的可不只是文學,還有商業。何況聽說那地點不很理想,有點偏僻「蠻荒」;有個精於市場分析且有經營經驗的年輕人原有志標案,後來放棄了……。
她沒有聽朋友的勸阻,竟承接了下來!聽她說起房子的整修、監工,以及拉攏附近居民的敦睦歷程,其瑣碎複雜,對於一個長年習慣文字工作的人來說,簡直是披荊斬棘的大工程。可她的能力和耐力都很驚人,好像鴨子划水,我們還在替她擔心,她卻把紀州庵經營得有模有樣了。有小餐廳,有書店,除了一檔又一檔的演講、座談和展覽外,還有不同的課程和社區活動,讓那地區為之文化不少。
上善若水,柔若似水,外貌和聲音都甜美的她讓我想到這些詞;她看起來並不強,卻有堅韌的、溫柔的力量哪。
二O一四年六月寫於台北